重生葫芦戏寇我在北平扒裤衩第10章 历史的重量与葫芦的轻佻
短暂的休息后求生的本能压倒了身体的疲惫与精神的创伤。
龙渊在赵大虎和小陈几乎是用扛着的方式搀扶下一行人再次启程依据地图上那条模糊的细线和赵大虎对山势的判断朝着传说中凶险的黑风峪深处跋涉。
山路比想象的更加难行。
所谓的“路”早已被疯长的灌木、纠缠的藤蔓和经年累月的落叶覆盖、吞噬只剩下一些模糊的、或许是野兽踩踏出的小径痕迹时断时续。
脚下是松动的碎石和湿滑的苔藓每走一步都必须用尽全身力气稳住身形稍有不慎就可能滑倒甚至滚落山坡。
茂密的树冠层层叠叠几乎完全遮蔽了天空只有零星顽固的光斑挣扎着投射下来在林间昏暗的地面上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腐殖土、湿木头和某种阴冷潮湿的、带着甜腻又腐朽气味的未知野花的混合气息吸入肺中带着一股渗入骨髓的寒意。
龙渊感觉自己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又像是拖着千斤重镣虚弱的身体不断发出酸软和疼痛的抗议。
胸口那沉寂的葫芦像一块冰冷沉重的顽铁紧贴着他的皮肤不断提醒着他力量的暂时缺席和那份难以言喻的透支感。
他几乎完全依靠赵大虎和小陈的力量在移动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疲惫的神经。
王母亲紧紧抱着似乎也感受到压抑气氛而变得安静的孩子另外三名平民也互相搀扶脸上写满了对未知前路的恐惧、对脚下险峻地形的紧张以及一种深入密林后本能的不安。
“这鬼地方真他娘的难走!这刺藤子比鬼子的铁丝网还厉害!”小陈喘着粗气用刺刀奋力劈砍着前方一丛格外茂密、长满倒钩的荆棘手臂和脸颊上已被划出了好几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少废话留着力气走路注意脚下!”赵大虎低喝道他不仅要承担龙渊大部分重量还要分神时刻警惕四周任何细微的动静耳朵竖得像兔子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刚毅的脸颊滑落。
走了约莫小半天日头估计已过中天但林间光线依旧昏暗如傍晚。
前方地形陡然变化出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洼地地势明显下降。
洼地中央赫然散落着一些残破不堪、被苔藓和藤蔓 partially 吞噬的木制结构、扭曲生锈的铁轨和几个巨大的、如同受伤野兽般张开黑黢黢大口的黑洞——那便是废弃煤矿的井口。
坍塌变形的矿车、彻底朽烂的枕木以及几间只剩断壁残垣、仿佛随时会彻底趴窝的工棚无声却震耳欲聋地诉说着这里的荒凉与曾经发生过的灾难。
一种比山林更深沉的死寂笼罩着这片区域。
“到了就是这里地图上标的黑风峪废矿。
”赵大虎停下脚步神色凝重地环顾四周手指下意识地搭在了步枪扳机护圈上。
空气中似乎还顽固地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呛人的煤灰味但更浓重的是潮湿、腐朽和一种难以名状的、仿佛源自地底深处的阴冷气息。
就在他们准备快速穿过这片令人不安的废弃矿场寻找地图上标示的、可能通往峪口另一侧的生路时龙渊胸口的葫芦那沉寂了许久的、如同冰块般的存在突然传来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和执拗的悸动! 这一次不再是之前那种危急关头的被动响应或是对“污秽”的本能排斥而是一种……带着强烈“渴望”和明确“指引”意味的脉动!仿佛沉睡的闹闹被某种特殊的存在吸引在无意识中发出了急切而清晰的信号。
“嗯?”龙渊猛地停下脚步手下意识地紧紧按住胸口。
这感觉……很像之前它发现日军地图文件时那种“收藏癖”发作的状态但似乎更急切目标指向性更明确甚至带着一种不容错过的焦灼! “怎么了?龙兄弟?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赵大虎立刻察觉他的异常紧张地问道。
“等等……别急……有东西……”龙渊闭上眼努力屏息凝神捕捉着那丝源自葫芦本能的微弱指引。
他的精神力依旧枯竭如干涸的河床无法主动向外感知探查但这来自葫芦内部的牵引却异常清晰和坚定不容置疑地指向废弃矿场深处那个最大、最深、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矿井入口方向。
“那边……那个最大的矿井里面……好像有……‘好东西’?”龙渊不确定地重复着闹闹传递过来的模糊意念眉头紧锁。
在这种自身难保、随时可能被追兵发现或者遭遇其他危险的境况下深入一个随时可能发生二次坍塌、充满未知风险的废弃矿井无疑是与理智背道而驰的疯狂行为。
“矿井?”赵大虎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脸上写满了不赞同“那里面能有什么好东西?除了塌方下来的石头就是……就是以前死在里面没能出来的矿工的骨头!太危险了!谁知道里面结构还稳不稳定?说不定一口气都能震塌了!” 然而葫闹闹传递过来的“渴望”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烈那股意念甚至带着一丝罕见的焦躁和催促仿佛龙渊若错过了这次将会造成某种无法弥补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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