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风之花雨第一千五百二十七章 巨树展冠
岳阳楼宴席散人未走。
起码未曾走完。
临湖阑干两人凭立。
风吹发动眼神不波。
何子虚与司马正已经引经据典地吵过了一场。
最终还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以司马正口服心不服结束。
以程子佩大发娇嗔而罢休。
起码两人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多了。
各自凭栏观湖彼此互不相看。
好在风过云散明月横空清辉倒映皎洁宁静。
也是一番令人心神安适的景致。
“算算时间青娥仙子应该已经到了。
” 司马正终于发声叹道:“时不我与徒呼奈何。
” 还是怨气满满。
不是他非要跟何子虚争个胜负。
如何看待风沙将会决定之后如何对待风沙。
两人的分歧实在太大南辕北辙。
他无法理解何师兄为何百般维护风沙。
好像隐谷和四灵不是死对头似的。
一声轻咳自阁内传来明显来自程子佩。
司马正只好岔话:“寻真台近几天动作频繁要命的绳套已经套上蒲家的颈子恐怕风沙正是等待顺风号到来估计绳套很快就会狠狠勒紧要把蒲家活活绞死。
” 寻真台仕女的种种行为对隐谷而言几乎单方面透明。
他本还想给风沙留点面子没打算干涉。
毕竟是墨修总要给点面子。
结果刚才挨了风沙一顿臭骂还被硬生生拆了台。
自然憋着劲还以颜色让墨修知道他并非软柿子。
何子虚问道:“你待怎样?” “蒲家绝不能有事。
” 司马正正色道:“短短数月岳州连去两位刺史光摆弄人事就非一夕之功。
局势必将动荡邪佞趁虚而入。
东鸟前车之鉴犹在眼前。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 何子虚又道:“你待如何?” 司马正早就想好了对策径直道:“师弟我去求见青娥仙子请她约束寻真台。
师兄你去见风飞尘定跟他陈明利害请他务必收手莫要酿成灾祸悔之晚矣。
” 何子虚微微摇头:“绳套确实是风沙套上去的绞紧绳套的人肯定不会是他。
” 他了解风沙跑去找风沙谈收手什么的风沙能一下子推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保证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人人都知道风沙是幕后黑手个个无可奈何。
除非能拿出筹码硬逼着风沙换子否则风沙根本不会认更不会收手。
司马正微怔皱眉道:“不是他还能是谁?” 何子虚澹澹道:“你何曾见过棋手跳上棋盘当棋子的?应当从别处着手。
” 司马正不悦道:“棋总归是他下的吧!要找就找棋手盯棋子有什么用?” 他还是觉得何子虚就是想包庇风沙所以百般推脱。
何子虚道:“让棋手罢手的关键是能让他罢手蓄势待发又引而不发。
” 司马正立刻道:“所以我去找青娥仙子啊!让寻真台撒手就是釜底抽薪。
” 何子虚瞟他一眼:“如果青娥仙子就是不同意呢?” 司马正微微一笑:“众执事共议王尘子授命命我总管江陵掌长乐公南宅。
青娥仙子虽然贵为道门行走、隐谷代言那也不能无视王尘子漠视隐谷吧!” 隐谷众执事的决议和王尘子的命令隐谷无人能够违逆。
哪怕青娥仙子也不能。
只要寻真台撒手风飞尘连绳套都没了当然没法再绞死蒲家。
何子虚登门警告风飞尘也就只能顺水推舟。
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兵之上也。
何子虚无奈道:“当然不会。
” 他当然不能明着说司马正说得不对。
实际上非是如此阳奉阴违的法子多而去了。
尤其青娥仙子身后是道门拥有三位道门执事力挺。
就是不从又能如何? 司马正所谓杀手锏其实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不可能釜底抽薪。
“既知青娥仙子不会拒绝何师兄总不该再拒绝了吧?” 司马正得意道:“好好去找风飞尘谈谈。
只要他及时收手我保证到此为止。
” 何子虚好生无语。
虽然没有釜底抽薪的前提倒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
风沙有可能笑岔气憋死。
不过风沙笑归笑绝不会忘了给隐谷记上一笔黑账。
毕竟隐谷向他出手了。
这种“无利万本”的买卖司马正居然以为胜券在握。
简直无语。
…… 深夜时分江离离赶着马车回到岳府。
一进门就看见一众弓弩卫和剑侍都在前院加起来大约四十多人。
其中包括张星火手下二十多人和江离离手下五人。
自从风沙到岳州两人的手下从来没有聚得这么般齐整。
除了少数几个身负事务实在脱不开身之外全都到了。
整个前院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有人列队有人警戒有人忙忙碌碌往外搬行李亦有人挑着灯笼结队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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