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我撞见婆婆在废弃磨坊与人私会。
>她鬓发散乱衣襟半敞怀里抱着个婴儿襁褓。
>“求你别告诉别人我守了二十年的秘密……” >我沉默点头却在次日发现丈夫寄来的生活费被婆婆克扣大半。
>她撕毁我娘家来信冷笑:“进了我家的门命就由不得你!” >两次投河被救回冰冷的河水终于浇醒了我。
>当婆婆当众诬陷我偷人时我举起她藏了二十年的婴儿鞋。
>“您当年生下的那个孩子现在还好吗?” >身后传来茶杯碎裂声——回乡探亲的丈夫脸色惨白。
--- 暴雨像天河决了堤发狠地泼向李家坳。
粗重的雨鞭抽打着屋顶残破的瓦片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噼啪声仿佛要把这老旧的屋宇生生捶进泥地里去。
天与地被一道接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旋即又被更浓稠的黑暗吞没只留下震耳欲聋的雷声在群山之间沉闷地滚动、回响。
李薇缩在灶房角落那张吱呀作响的破竹椅上指尖捏着一封薄薄的信。
昏黄的煤油灯焰被门缝里挤进来的湿冷夜风撕扯得忽明忽暗在她年轻却过早染上疲惫的脸上跳跃。
信纸粗糙是丈夫张强从遥远的南方建筑工地上寄回来的字迹歪扭却透着笨拙的关切:“媳妇天冷了自己买点厚实衣裳穿别冻着……钱娘说会按月给你。
” “钱……” 李薇无声地念着这个字指尖下意识地抚过信纸上那点微弱的墨迹。
她抬眼视线穿透灶房低矮的门框落在堂屋角落那个沉重的、挂着一把黄铜老锁的木柜上。
那柜子是婆婆张桂芳的领地家里的钱粮米面连同张强寄回来的每一分血汗钱都牢牢锁在那里面。
钥匙永远别在婆婆油腻的围裙腰带上紧贴着腰身。
一股沉甸甸的冷气从脚底泥地渗上来顺着脊椎往上爬最终凝固在心头。
嫁过来半年了她身上这件洗得发白、袖口磨出毛边的旧夹袄还是从娘家带来的。
婆婆张桂芳那双细长、刻薄的眼睛像两把淬了冰的锥子总在她身上刮来刮去。
“新媳妇要勤俭莫学那些轻狂样!” 每当李薇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自己带来的那块尚算鲜亮的红底碎花布——那是她藏在箱底预备着过年给自己裁件新衣的念想——婆婆冷硬的声音就会像鞭子一样抽过来。
一声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咳嗽从堂屋方向传来是女儿妞妞。
李薇的心猛地一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妞妞还不到两岁小身子弱入冬就咳个不停。
前几天赤脚医生刘老拐来看过开了几包苦药面末了摇着头:“娃儿这咳怕是得去镇上卫生所瞧瞧拖久了伤肺腑。
” 那药面妞妞只吃了两顿剩下的就被婆婆锁进了柜子里。
“小孩子家家的哪那么金贵?扛扛就过去了!” 张桂芳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堵死了李薇所有恳求的话头。
一股尖锐的焦虑猛地攫住了她比这夜雨更刺骨。
妞妞那带着痰音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像小刀子剜着她的心。
不行!得想法子!她猛地站起身竹椅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目光急切地在狭小的灶房里扫视最后定格在墙角那个空了的水缸上。
缸底只剩一层浑浊的泥水。
婆婆睡前烧水泡脚用光了最后一点干净的存水明早做饭都没得用了。
“去打水!” 这个念头给了她一个短暂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屋子的理由。
她抓起灶台边那把笨重的旧木桶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灶房那扇吱嘎作响的木门。
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过来瞬间打湿了她的额发和肩头。
李薇打了个寒噤把夹袄裹得更紧了些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门外那片墨汁般泼洒的黑暗里。
密集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脚下的土路早已泥泞不堪每迈一步都像踩在粘稠的胶泥里拔脚都费劲。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村尾那口老井的方向挪去。
村路蜿蜒经过村西头那片荒废已久的磨坊。
巨大的石磨盘半埋在荒草里像个被遗弃的怪物。
磨坊那几堵残垣断壁在惨白的闪电映照下如同嶙峋的鬼影。
李薇只想快点走过这段瘆人的路脚下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就在这时一道格外刺眼、仿佛要将整个夜空劈成两半的惨白电光毫无预兆地撕裂了浓重的夜幕! “咔嚓——!” 惊雷炸响的瞬间那炽烈的电光如同舞台中央骤然打下的聚光灯精准而冷酷地照亮了磨坊那半塌的、黑洞洞的门框! 李薇的呼吸瞬间停滞了!脚步钉在原地冰冷的雨水顺着脖颈往下淌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只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门框的阴影里紧贴着两个人影! 一个女人鬓发散乱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身上的粗布蓝褂子衣襟半敞着露出一截同样苍白的、被雨水打湿的脖颈和锁骨。
她的身体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微微佝偻着双臂紧紧环抱在胸前死死护着怀里一团用深色旧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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