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医途从复读开始第47章 秋日私语在理论与情感间摆渡
秋风似乎在一夜之间就卷走了夏末最后一丝黏腻星城的天际线变得格外清晰高远。
阳光透过医学院教学楼宽大的玻璃窗在走廊上投下长长的、明净的光带空气里漂浮着尘埃与消毒水混合的、独属于医学院的气息。
陆宇的生活如同上紧了发条的钟摆在教室、实验室、图书馆和食堂之间规律而稳定地摆动。
大二的课程正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深度缓缓展开它严谨而繁复的画卷。
《诊断学》的实验室里气氛总是格外专注。
空气中弥漫着橡胶手套的微涩气味和酒精棉片的清冽。
同学们两两一组进行着体格检查的实操练习。
今天的内容是腹部触诊。
陆宇的搭档是陈浩。
陈浩平躺在检查床上放松腹部。
陆宇搓热双手这是他暑假养成的习惯记得周医生说过冰凉的指尖会引得患者肌肉紧张。
他的手指并拢指腹平贴于陈浩的右腹利用腕关节和前臂的力量由浅入深缓慢而轻柔地按压。
“吸气……好慢慢呼气……”陆宇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引导着呼吸的节奏。
他的指尖感受着腹壁下脏器的轮廓与质地。
在陈浩呼气末、腹壁最松弛的那一刻他尝试更深部的滑行触诊寻找着肝脏的下缘。
“感觉怎么样?”陆宇一边操作一边询问模拟病人的感受。
“力度可以位置准确。
”陈浩闭着眼客观地评价道他的身体放松完全信任陆宇的专业“肋缘下似乎刚可触及质地软无压痛。
” 两人交换角色。
陈浩的手法同样标准、稳定甚至带着一种实验室般的精确。
但陆宇能细微地感觉到陈浩的触诊更像是在验证理论精准无误;而他自己则不由自主地会带入更多“探寻”的意味仿佛指尖下不是一个健康的模拟器官而是一个可能潜藏着病痛的、活生生的个体。
这种差异极其微妙源于暑假那些真实触碰到病体的记忆。
《医学遗传学》进入了单基因遗传病各论部分。
课堂不再仅仅是理论的推导而是充满了具体而沉重的人生故事。
当教授展示一张张患有成骨不全症(“瓷娃娃”)、白化病、遗传性耳聋等疾病患者的照片并冷静分析其遗传方式与再发风险时教室里总是格外安静。
那些定格在照片上的面容或带着病痛的痕迹或有着异于常人的特征无声地诉说着生命密码出错后个体与家庭所承受的重量。
陆宇在笔记上记录着要点笔尖却不时停顿。
他想起县医院里一位母亲带着疑似有发育迟缓的孩子来看病眼神里的焦灼与无助。
当时他只能旁观如今遗传学的知识让他对那种无助有了更深的理解。
他意识到未来作为医生开具一张基因检测单或是进行一次遗传咨询其背后关联的可能是一个家庭关于生育、关于未来的重大抉择。
这份认知让他在学习那些枯燥的基因符号和遗传规律时心中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警醒与责任感。
《人体寄生虫学》的实验室则像一场微观世界的探险。
高倍显微镜下间日疟原虫在红细胞内展现出其独特的形态犹如一枚枚纤细的指环;血吸虫尾蚴仿佛披着盔甲的微型武士等待着接触宿主的那一刻。
刘波一边调着焦一边小声对旁边的赵俊说:“看这玩意儿我觉得我血液都在发痒。
” 赵俊难得地没有抬杠皱着眉盯着目镜显然也被这微观世界的“侵略者”所震慑。
陆宇却看得入神。
他仔细描绘着肝吸虫的形态图标注其口吸盘、腹吸盘。
他想起了王医生在急诊科处理那个发热、肝区不适的病人时曾随口问过一句“最近有没有吃生鱼片?”。
当时他不明所以现在才恍然那是在排查华支睾吸虫(肝吸虫)感染的可能。
理论与实践就在这样一个微小的细节上悄然连接让他对“流行病学史”在诊断中的重要性有了刻骨铭心的认识。
学业之外与林小雨的“异地”联系是陆宇紧绷神经的温柔缓冲。
他们维系着一种不疾不徐的节奏。
通常是在晚上十点以后当陆宇结束一天的学习洗漱完毕靠在床头才会拿出手机。
林小雨的信息往往带着她特有的轻快与细腻: “今天试讲《小王子》孩子们问为什么玫瑰那么骄傲我差点没答上来。
(′?ω??`)” “星师大的桂花全开了走在路上像泡在蜜罐里你要是闻得到就好了。
” 陆宇的回复则通常更简洁更务实但字里行间也会流露出被触动的痕迹: “寄生虫课看到肝吸虫想起你爱吃三文鱼以后还是吃全熟的吧。
” “诊断学练习叩诊刘波把我胸口敲得砰砰响怀念周老师的手法。
” 他们没有频繁的视频甚至连语音通话都很少更多的是这种文字间的流淌。
仿佛隔着屏幕更能沉淀下白日的浮躁进行一种更纯粹的精神交流。
偶尔林小雨会分享一首她正在练习的钢琴曲录音舒缓的旋律透过耳机在陆宇静谧的寝室里流淌抚慰着他因高强度学习而疲惫的神经。
陆宇则会拍一张星医大图书馆灯火通明的夜景发给她附上一句“还在战斗”。
这种无声的陪伴比任何热烈的誓言都更能渗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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