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奶野奶和后奶第86章 记下一笔血债
侯宽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迈进保安司令部大门时夕阳正把他的影子拉得细长扭曲像条垂死的蛇匍匐在青石板上。
司令部里特有的那股子混合着汗臭、枪油和劣质烟草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他胃里一阵翻腾。
他刚跨过门槛一声炸雷般的咆哮就在空旷的院子里炸开: “八嘎!” 原田志乃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日本班长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从办公室冲出来。
他白皙的脸皮此刻涨成了猪肝色五官扭曲得几乎移位活像一块被拧干了水分的破抹布。
军靴踏在石板上的声音“咔咔”作响带着令人心悸的节奏直冲到侯宽面前。
“马我的马呢?”原田的唾沫星子带着浓重的酒气喷了侯宽一脸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王八盒子上“皇军的军马!我的‘疾风’!你把它弄到哪里去了?!” 侯宽的膝盖不受控制地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膝盖骨传来的剧痛远不及心头的恐惧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牙齿上下磕碰的“咯咯”声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军装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死亡的阴影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佐藤那双因暴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像两把淬了毒的匕首直直钉在他脸上。
他仿佛已经看到那黑洞洞的枪口喷出火焰闻到硝烟和脑浆混合的腥气。
“太…太君…”侯宽的舌头像是被冻僵了喉咙里只能挤出破碎的音节。
眼前闪过爹娘佝偻的身影马高腿、刘汉山得意的笑容。
全村人围在锅边吃马肉的情景。
完了全完了!为了省几个丧葬钱把马搭进去了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就在原田的手指即将扣动扳机的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冰冷的、坚硬的触感隔着衣服硌在他的胸口——是三根金条!它们像三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一个激灵。
绝望的深渊里这成了侯宽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太君!”侯宽猛地向前一扑双手死死抱住原田沾满泥点的军靴声音嘶哑变形带着哭腔和不顾一切的哀求“小的知错了!小的该死!小的…小的有东西孝敬您!求太君饶命!饶命啊!” 他哆嗦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一只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打开那个用褪色蓝布仔细包裹的小包。
那布包沾着他身上的汗水和尘土显得格外肮脏卑微。
他颤抖着一层一层地剥开那层布动作缓慢得如同凌迟。
当最后一层布揭开三根黄澄澄、沉甸甸的金条暴露在夕阳的余晖下时那骤然迸发出的金光几乎刺得人睁不开眼。
原田暴怒的咆哮戛然而止。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瞪圆了贪婪的光芒像饿狼发现了鲜肉死死地黏在那三根金条上。
他一把夺过布包动作粗鲁得差点把侯宽带倒。
金条沉甸甸的分量让他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他拿起一根凑到眼前对着夕阳仔细端详又用牙齿在边缘狠狠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
他掂了掂分量感受着那冰凉金属特有的质感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哟西…”原田脸上的狰狞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满意和鄙夷的复杂神情。
他慢条斯理地将三根金条揣进自己笔挺的军裤口袋拍了拍发出沉闷的金属碰撞声。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依旧匍匐在地、抖如筛糠的侯宽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这次看在你‘孝敬’的份上饶你一条狗命。
”他伸出穿着锃亮皮靴的脚用脚尖踢了踢侯宽的肩膀“记住你的命现在是我赏的!再有下次…”他做了个极其利落的抹脖子动作眼神冰冷“死啦死啦地!” 侯宽的头磕在冰冷的石板上“砰砰”作响嘴里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谢太君不杀之恩!谢太君!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直到原田的皮靴声消失在走廊尽头侯宽才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青石板的凉意透过衣服渗入骨髓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深入骨髓的屈辱。
那三根金条是他省吃俭用克扣粮饷甚至昧着良心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是他准备留着在乱世里安身立命、甚至东山再起的最后本钱!如今像打发叫花子一样被那个日本畜生轻易夺走了!为了什么?就为了那匹该死的老马!为了一个他恨不得早点入土的老爹的丧事! 他挣扎着爬起来失魂落魄地回到他那间位于司令部后院角落的、散发着霉味的小屋。
屋里没有点灯只有窗外惨淡的月光透进来在地上投下模糊的光斑。
侯宽一头栽倒在冰冷的土炕上脸埋在散发着汗臭味的枕头里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借马——杀马——日本人问责一环扣一环快得让他措手不及。
他不过是想省点丧葬钱借匹马充充门面怎么就落得如此下场?那匹马是日本人的军马村里人再饿再不懂事怎么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把日本人的马给宰了吃肉?陈石头平时胆小如鼠那天怎么敢带头喊“孝子献马”?还有马高腿作为保长当时就在现场为什么不阻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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