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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奶野奶和后奶第113章 过队伍的岁月

1946年的豫东平原上金黄的麦穗刚刚低头战争的阴霾就已笼罩四野。

刘庄的老槐树下七十岁的刘三爷拄着枣木拐杖浑浊的目光穿过飞扬的尘土望向村口那条被无数军靴踏平的大路。

“又有队伍路过了。

”老人干瘪的嘴唇微微蠕动着手中的拐杖在青石板上敲出沉闷的节奏。

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批过境的军队了前两次士兵们身着灰布军装而这次换成了土黄色。

张大妮抱着刚满周岁的女儿站在院门口。

她察觉到这批身着黄军装的士兵与以往有所不同——士兵们脚上的胶鞋沾满了泥浆枪管上缠着防反光的布条。

最让人感到不安的是他们行军时异常沉默只有皮靴踏地的闷响和装备碰撞发出的金属声。

“嫂子快看!”十二岁的刘百成突然指着队伍中央喊道。

六门美制山炮在骡马的拖拽下缓缓前行炮管上尚未擦净的火药痕迹在阳光下泛着青光。

更令人惊骇的是紧随其后的担架队白布下凸起的人形轮廓渗出暗红色的血迹。

第三天拂晓急促的砸门声打破了村庄的宁静。

张大妮刚刚生完灶火五个黄军装士兵就闯进了院子。

为首的少校满脸横肉武装带深深地勒进隆起的肚腩。

“老乡奉命征粮。

”他晃了晃盖着红印的公文说道“每户需交白面五十斤小米三十斤。

” 张大妮将女儿护在身后说道:“老总当家的不在……” “放屁!”少校一脚踹翻了晾晒玉米的筐子“弟兄们在前线卖命吃你们点粮食还推三阻四?”他突然眯起眼睛盯着孩子“这小崽子养得倒白净。

” 这时马高腿破锣般的嗓音从巷口传来。

话音未落这个平日趾高气扬的保长就被两个兵痞架了进来活像一只待宰的鸡仔。

“你是保长?”少校用枪管轻轻挑起马高腿的下巴冷冷说道“半个时辰内要是凑不齐粮食……”他故意拉响枪栓恶狠狠地威胁“老子就按窝藏共匪论处!” 马高腿拼尽全力敲响铜锣那声音震天动地可村里早被之前几拨军队搜刮得一干二净。

眼看规定的时限就要到了他眼珠一转连忙说道:“军爷刘汉山家肯定有余粮!他可是……” 这一天刘汉山恰好去汴梁打听爱田母子的消息。

兵痞们砸开刘家粮仓时张大妮正把最后两袋麦子埋进猪圈。

胖少校带着人径直闯进卧房将雕花木箱里的细软倒了个底朝天。

“哟呵还有这个!”少校从床底摸出一个陶罐里面是刘汉山攒下的二十块大洋。

他顺手抓起梳妆台上的银簪子——那可是张大妮的嫁妆又扯下床上的绸面被子。

最令人发指的是他们连灶房墙洞里藏的半罐猪油都不放过。

刘麦囤的新婚妻子庞媛媛想要阻拦被一个兵痞用枪托砸在腰上当时就流了血。

等刘汉山闻讯赶回来时只见院门洞开鸡鸭一只都没了连井台上的辘轳铁链都被卸走了。

这场洗劫带来的创伤比想象中更深。

庞媛媛小产后流的血浸透了三条棉被从此再也不能生育;埋进猪圈的麦子被雨水泡得发了芽;最可惜的是刘汉山珍藏的《康熙字典》被兵痞们撕了用来卷烟。

奇怪的是当夜那支队伍就遭遇了埋伏。

刘百成放羊的时候看见东边河滩上堆着上百具尸体清一色的黄军装胖少校仰面躺在最上面胸口的血窟窿里爬满了蚂蚁。

随着战事不断升级“过队伍”的频率越来越高。

张大妮发明了一个词叫“队伍天”——但凡清晨听见远处传来军号声这一天就别想安宁。

她总是把女儿的小衣裳藏在贴身的暗袋里因为上次“过队伍”之后村里丢了三个奶娃娃。

1948年麦收时节从汴梁城方向传来的炮声震得刘家房梁上的土直往下落。

刘汉山蹲在屋顶观望只见东南方的夜空被火光映得通红。

天亮后溃散的国民党伤兵像潮水一般涌过村庄有个瘸腿的排长竟然想用金戒指换刘家的独轮车。

“共军打进城了!”他惊恐地比划着“那些戴狗皮帽子的兵枪法准得邪乎!” 果然三天后第一批穿着灰布军装的解放军开进了刘庄。

他们没有征粮反而帮老乡修好了被炮火炸毁的水渠。

有个小战士看见刘家墙上的弹孔眼眶竟然红了他心疼地说:“老乡让你们受苦了……” 当刘汉山接过解放军炊事班送来的高粱面窝头时这个历经沧桑的汉子突然泪流满面。

他想起被抢走的银簪子是亡母的遗物想起庞媛媛再也无法怀上的孩子想起爱田真临别时说的“希望永远不要再有这样的战争”。

秋风轻轻掠过豫东平原吹散了弥漫数年的硝烟。

刘家院里那株被炮弹削去半边的老枣树竟又悄悄冒出了新芽。

张大妮带着女儿躲进地窖的日子成了她生命中最漫长的煎熬。

地窖里霉味刺鼻潮湿的墙壁上爬满了蜈蚣。

每当炮声响起怀中的孩子就会惊跳起来她只能哼着走调的摇篮曲把最后一块糖塞进女儿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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