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暴君的冷宫弃后第104章 幽兰花香
圆月悬空清冷的光辉洒落在寂静的官道上。
一辆装饰朴素的马车在一队禁军的严密簇拥下平稳地向前行进车轮碾过地面发出规律而单调的辘辘声。
车顶之上戴着青铜面具的肖黎如同黑夜中诞生的鬼魅身形稳如磐石气息收敛得几乎与周遭的夜色融为一体若非刻意寻找根本无法察觉他的存在。
马车内曲应策罕见地未曾骑马而是静静地坐在一侧的软垫上。
车内只点了一盏小小的羊角灯昏黄的光线柔和地勾勒出他冷峻的侧脸轮廓。
他的目光却落在对面软榻上那个睡得正香的身影上。
谢天歌像只玩累了的小猫毫无形象地趴卧在柔软的榻上脸颊侧贴着锦垫压出了一点可爱的红痕。
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安静地垂覆着呼吸均匀绵长显然已沉入梦乡。
整个车厢内都弥漫着菊花酒气息混合着她身上独有的幽兰花的味道。
谢天歌今日在黄国寺先是被太后娘娘要求规规矩矩、腰背挺直地坐在太后身旁由一位老画师精心绘制了一幅“慈孝图”足足拘了一个多时辰累得她头昏眼花。
之后又陪着太后打叶子牌、吃素斋月饼、品饮宫中酿的菊花酒……虽也算惬意但一下午的拘束和应酬下来早已耗尽了她的精力。
归途马车一晃悠酒劲慢慢上头她便再也撑不住就这么趴着沉沉睡去了。
曲应策的视线从她恬静的睡颜上缓缓移开沉默片刻竟从袖袋中取出一卷素白的画纸动作极轻地缓缓展开。
纸上墨迹犹新正是他今日在黄国寺偏殿等候画师成画时百无聊赖间信笔所作。
他自己也不知为何笔下不自觉地就勾勒出了这样一个身影——画中人一身烈烈红衣并非女儿裙钗而是利落的骑射劲装!她手持长弓身姿挺拔如松马尾高束眼神锐利而明亮唇角扬着一抹桀骜不驯、自信飞扬的笑意宛如一只即将振翅高飞、睥睨苍穹的鹰!那眉宇间的英气与锋芒几乎要破纸而出。
这是最常见的谢天歌那个总有惹不完祸事恣意妄为的谢天歌。
然而他再抬眼看向眼前软塌上的人——睡得脸颊红扑扑毫无防备呼吸轻柔因为热而微微敞开了些领口露出一点点纤细的锁骨乖巧得像只猫。
“谢天歌你怎么有那么多样子……” 马车缓缓驶入行宫最终在一条僻静的宫道旁稳稳停下。
曲应策迅速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将画卷重新卷好收回袖中仿佛刚才那一刻的迷茫从未存在过。
他俊美的面容再次覆上惯常的冷硬面具毫不犹豫地掀开车帘利落地跳下马车。
他站在车外负手而立对着车内冷声喊道声音不大却足以惊醒梦中人: “谢天歌到了下车!” 谢天歌酒意尚未完全消退脑袋还有些昏沉她晃晃悠悠地钻出马车脚刚沾地便是一个趔趄。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只沉稳有力的大手已经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胳膊避免了她在行宫道上摔个狼狈。
谢天歌下意识地抓住那人的小臂稳住身形她抬起头就着清亮的月光看清了扶她的人。
她眨了眨眼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咧嘴笑了起来语气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和一丝促狭: “三殿下我想起来了…你昨晚好像也是这样搀了我一把对吧?” 曲应策面无表情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依旧维持着扶住她的姿势冷声问道语气和昨晚如出一辙:“你能不能自己走?” 谢天歌闻言笑得更加灿烂“你昨晚好像也是这么问的!一模一样!” 她站直了身子虽然脚步还有些虚浮却豪气干云地一挥手“我可以!” 说罢她竟真的不再需要搀扶转过身试着迈开步子。
虽然走得不算稳当却也真的没有摔倒就那样一步步、执着地朝着自己厢房的方向走去。
曲应策左手微抬对着身后的禁军和马车做了一个简洁的手势。
训练有素的队伍立刻无声地行礼随即调转方向护卫着马车缓缓退入夜色深处消失不见。
而曲应策自己则并未立刻离开。
他就这样负手立于清冷的月华之下玄色衣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保持着十丈左右的距离如同一个沉默而警惕的影子一步一步缓慢地跟随着前方那个蹒跚的身影。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确保着她能安全地、不出意外地走回她的住处。
直到看见谢天歌终于摸到厢房的门扉早就焦急等待在门口的阿莹立刻迎了出来惊呼着“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连忙将她搀扶进去关上了房门。
曲应策这才停下脚步在原地静立了片刻然后才蓦然转身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沉沉的宫闱夜色之中。
谢天歌厢房的屋顶之上一片阴影之中另一个身影几乎与瓦砾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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