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语系统逆命改写者第178章 陈墨结晶最后的守护者
门外的脚步声停了很久。
我没有抬头只是把蚀骨花压得更紧了些。
花瓣边缘的热度还在像是某种回应。
心口那道光流缓缓跳动像另一次心跳。
地面忽然震动了一下很轻但能感觉到是从保健室方向传来的。
接着是第二下比前一次更深震得碎玻璃在脚边滑动。
我听见金属支架发出拉扯的声音像是有东西正从地下往上顶。
门框裂了。
一道细长的裂缝顺着墙角爬上来在即将触到门楣时猛地炸开。
白烟涌出夹着烧焦的药液气味。
一个人影踉跄着冲进来脚步不稳撞上了倒地的控制台残骸。
是陈墨。
他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捂着胸口指缝间渗出透明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弱的虹彩。
他的皮肤已经不像人了布满晶莹的纹路像是被冻住的湖面又像是正在缓慢凝固的树脂。
“星月……”他喘着气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的“你还活着。
” 我没动也没说话。
刚才那一刀还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他抬起脸右眼已经完全变成半透明的晶体左眼还能转动却失去了焦距。
他看着我又好像没看我。
“来不及了。
”他说“南宫炽马上就会重启主系统他不会给你再选一次的机会。
” 我终于开口:“你早就知道?” 他点头动作很慢像是脖子也快僵了。
“我知道你母亲是怎么走的也知道你是怎么来的。
我不是医生……我只是个守门人。
” 他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掌心浮现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结晶碎片。
里面封着一团模糊的光影像是一段被压缩的记忆。
“这是她最后说的话。
”他低声说“不是留给世界的是留给你的。
” 我盯着那块碎片没有伸手。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不信我很正常。
可你现在不能停下。
谢无涯走了陆绾绾的时间线已经开始崩塌时栖的植物根系正在反噬她的血管——每一个和你有关的人都在为你争取时间。
” 他咳了一声嘴角溢出透明的浆液。
“而我……是我欠下的债。
” 话音落下他突然用力将那块碎片按进自己胸口的晶体层中。
一瞬间整个身体开始发光从内向外透出淡青色的光晕。
他的皮肤一块块剥落化作细小的晶尘在空中悬浮片刻后朝我飘来。
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但膝盖一软还是跪在那里。
“别躲。
”他嘶哑地说“接受它。
这不是馈赠是归还。
” 光点接触到我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皮肤钻进骨头。
不是痛更像是记忆被人强行塞进脑子里的感觉。
我抱住头耳边响起无数杂音——手术器械碰撞声、低语、哭泣、还有一段旋律像是八音盒在放一首没名字的曲子。
阿絮的影子从心口浮起只剩薄薄一层金光贴在我肩上颤抖。
“撑住!”它喊声音断断续续“别让这些数据把你吞了!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我记得。
我是云星月。
十七岁诡班二年级有个总爱折手指的室友有个用剑当寄存器的疯子还有一个……被我自己亲手杀死的母亲。
可现在另一个画面强行挤了进来。
——一间昏暗的实验室墙上挂着老式挂钟指针停在十二点零七分。
年轻的陈墨站在手术台前手里握着青铜楔子。
台子上躺着一个女人长发散开面容和我一模一样。
“对不起……”他低声说“只有这样你才能逃出去。
” 楔子落下。
一道光劈开她的胸膛不是血而是纯粹的数据流。
一半被送入主机接口另一半被裹进保温舱送往普通医院。
画外音响起是母亲的声音:“真正的逆命者不是诞生于系统而是诞生于对系统的背叛。
” 记忆戛然而止。
我猛地睁开眼冷汗顺着额角滑下。
陈墨的身体已经彻底崩解只剩下最后一缕光流悬在半空迟迟不肯散去。
“你说你是守门人?”我问他。
他没回答但那缕光轻轻颤了一下像是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拦住南宫炽?为什么让他复制我妈?为什么让这一切发生?” 光流缓缓靠近我绕着手腕转了一圈最终沉入心口与阿絮的残影融为一体。
一股新的能量顺着血管蔓延开来带着冰冷而清晰的节奏。
我知道了。
他不是没拦。
他是失败了。
二十年前他试图阻止分裂却发现一旦中断程序整个系统会立刻引爆连带所有通灵体灰飞烟灭。
所以他只能改写流程——把“完整吞噬”变成“主动分割”让母亲的一部分带着自由意志逃出来生下我。
他不是帮凶。
他是唯一敢对系统动手的人。
也是唯一愿意为此付出代价的人。
我慢慢站起身腿还有些发麻但意识前所未有地清醒。
左眼的银光不受控制地扩散视野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流动的代码纹路。
我抬头看向穹顶观测之眼正缓缓旋转虹膜由无数命途碎片拼成中央是那个正在崩塌的二十年前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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