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安眼中自家王爷固然是敏锐的。
这位郡主仅仅提了个让他去朝上挑明何张两家的凶案他就已经不动声色想到了这一层。
但月棠不过须臾之间就看透了晏北的想法还顺道把各种利害分析的透透彻彻予自己听——更难得的是这一切最初的谋划全都是出自于她! 他忍住万千思绪把腰弯下去:“多谢郡主解惑!在下立刻就去办事!” 晏北望着高安眉开眼笑离去不太高兴:“我怎么觉得他对你比对我还恭敬?” “少疑神疑鬼了。
咱们接着说正事。
”月棠挪开桌上空着的茶杯茶壶“我跟你打听件事。
“沈、穆、褚这三家我知道沈家和禇家原先有世仇不来往。
“穆家与沈家互为政敌这我也知道。
“但为何穆家与禇家也生了嫌隙?” …… 难得两个人如今有这么多话题放在三年前可是从未有过之事。
晏北也就没让人去接阿篱了反正来日方长。
他让人重新布了正席秋叶之下微风之中把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月棠又跟他说了一些端王府的旧人旧事。
这一顿饭便吃了有将近一个时辰之久。
此时正好高安也回来了带回了杜家那边的结果。
起先沈黎一口咬定杜家有谋害之心非要去告官高安去了之后和了一把稀泥主张让杜家低头认错。
沈家当然不干。
高安便抬出了靖阳王的名号说沈家只是捉到了几个人并没有他们行刺的证据问沈黎是不是要王爷亲自出面来说情? 沈黎不可能选择硬杠最后便说了句给王爷面子沉着脸走了。
月棠道:“沈家也知道杜家不敢刺杀但心里总归存着疑。
多半还会怀疑是王府让杜家盯的。
“所以明日这剂药你还得下得猛一点才成。
” “知道了。
” 晏北喝完了杯里最后一口酒。
出来的时候被兰琴带着在附近玩耍的阿篱已经望眼欲穿。
月棠弯腰抱起他来让他指着平日喜欢游玩的去处跟着走了一圈。
又去看了他养的“嘻嘻哈哈”最后陪着玩了会儿沙子又去湖边捞了鱼虾作为鸭子们的晚餐。
晏北起初远远的站着后来阿篱喊他拿小铲子一会儿又喊他拎小水桶后来就一路跟在他们娘俩后头专门干些挽袖子、投喂打窝的差事。
不知不觉天边转红晚霞已上来。
阿篱大约也知道阿娘该走了小手紧紧拽着月棠袖子一直不肯放人。
月棠便又带着他荡了会儿秋千。
她心下虽然也难舍但此时更明白如何往下走才是长久之计。
好在孩子兴奋了一天也累了才荡了几下就耷拉着脑袋不吭声了。
月棠将睡着了的他抱回床上掖好被子又看了他一会儿直到那小肚子一起一伏的呼吸已然均匀了然后才与兰琴回到了徐家。
晏北送她们到角门下。
按他的话说是要尽到东主之仪。
只不过马车都跑远了他才把目光从暮色中收回来。
月棠回到徐家时月色已渐沉。
这一进门便觉得氛围比起之前更为舒适。
就连门外探头探脑的符氏的人也不见了。
等魏章过来之后一问才知道晏北来了这趟之后徐鹤不但被镇压的服服贴贴而且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从中书省一回来就立刻交代里里外外不得再有任何人任何事来干扰月棠这边。
“就连厨房那边都主动问咱们送菜的事儿呢。
” 兰琴正好进来听到这里便笑着接上。
来徐家后所有吃喝都是月棠他们自己的花销院子里自己辟出来的一间厨房。
反正人少地方也不需多大。
知道徐鹤这是在晏北跟前看到了希望点上了一炉香来的月棠便道:“收下吧那就。
鱼儿看到了诱饵才会紧紧的盯着钩子。
也得让他有点盼头他才不会三心二意。
” “明白了。
” 兰琴笑着出去。
魏章走上前来先问了问阿篱的情况得知一切安好便又看向月棠:“看主子的神情此番去王府事情应该是办成了。
” “办成了。
”月棠把带回来的盟书给他看“徐鹤这边晏北会派出一个侍卫过来贴身盯着他。
这样更好徐鹤更加不敢造次。
“而你也可以脱身出来待明日晏北在朝上掀起风波之后你就死死地盯住杜明焕。
” 魏章点头。
“禇家和穆家之间不知有何龃龉?” “却没有什么大事。
”月棠皱了皱眉头“晏北说不过是在皇上登基之初两家在某件事上政见不同。
” 魏章皱眉:“可是这两家都是大族按说不该只有这点胸襟。
” “不知何解。
”月棠坐下来“目前面上就是如此。
” 魏章点点头。
在有新的头绪之前急于猜测反而容易走入歧途。
“对了”月棠接过兰琴端进来的汤药一口气喝了一半“吃了饭你去打听一下端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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